Somewhere in SOMA.
14 cities, 76,105 miles.
🚅✈️🎮 + lots of meetings = pretty much sums up my 2018.
A nostalgic moment
This year is finally over. Bye 2017.
计划派
派派是个好男孩。 因为无论什么事他都会说,“这得好好计划一下”。
平常的一天
今天我和猫互相只说了十句话。我对着电脑工作,他认真抠他那个章鱼朋友的橘红色肚皮。 现在他躺在我后面的沙发上,翻了个身,又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觉。好像已经睡了很久了。
Fanciful Soda Project
五原路上的粢饭糕
不像特意为五原路写了一首歌的陈意心,我对这条马路并不怀有任何特殊的感情。除了知道三毛爸爸张乐平和唱越剧的袁雪芬曾在此地住过以外,这不过是徐汇区无数小马路当中的一条。记得早些年离开上海之前自己都不曾认认真真地把这条路走完过,倒是一天到晚扎进隔壁几条小马路上那些地下演出酒吧和放电影的咖啡馆里出不来。然而去年夏天返乡时惊讶地发现,就在短短几年间,许多杂七杂八的咖啡馆、汉堡店和酒吧从老洋房的门面房中破墙而出。武康路好似变成了个人写真和婚纱拍摄的指定场地,尽管五原路上一头依然是市井气十足的阿姨妈妈们的小菜场,另一头也开出许多饭店和酒吧——西式餐饮的盛世大约已经到来。 在一个暖融融的初春傍晚约人去五原路吃喜喜小馆。外面马路安静,推门进去,仿佛一脚踏入30年代留洋归来的新派少爷家的客堂间,热闹、时髦又精致。去之前就知道他们有粢饭糕,但当端到面前、吃进嘴里时,还是惊喜的。弄出一个烟熏三文鱼粢饭糕还有皮蛋牛油果豆腐,足以可见饭店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本地食客。 这种做法让我立即想起Mission Chinese来。把他们的菜称为“外国人想象中的中国菜”一点也不为过。不管在旧金山还是在纽约的店门口我都像每个热爱排队的中国人一样欢欢喜喜地夹在队伍中间数前面的人头排队等座,乐此不疲。对每道有着正经菜名可口感怪里怪气的菜,我真是喜欢得不得了。 摩登上海菜是我们一直想做的东西。非常着迷于“不道地的地道菜”——外来菜系的手法结合本帮菜的食材等等——这并不属于任何菜系,我们想玩得更野一些。而不得不说Mission Chinese以及喜喜小馆或多或少给了我们些许的灵感。 总之为了那些有趣的粢饭糕我也一定会多去五原路几趟的。
个么慢点再会
和朋友打了一个很长的长途电话。他告诉我他刚在父母家的院子里拍了苹果树上蜜蜂采蜜的视频。我突然没来由地在电话的这一边叹了口气说,我厌倦了科技这个行业里的一切。他沉默了一秒,回答说,我也是。 不是心灰意冷。我们毕竟不是科学家,实在经受不起几千几百次并不成功的试验。何况现在离几千几百次还远得很。的确需要换个环境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能够放松享受的事情,回家务农,或者返乡卖早饭。 一早被楼下垃圾车机器人一般的“倒车”声吵醒,枕边人依然在酣睡。我翻个身,心想此时此刻在软件硬件世界里真在发生的一切事情,和我真的暂时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茂名路上的葱油饼
白天的茂名路南昌路口总是很香。只要天气不太坏,下午3点钟前总有一条蜿蜒10来米长的队从里面排到小弄堂口,那是一帮阿姨爷叔还有小年轻们正静静地等着买葱油饼。 面孔几乎要贴到烧饼炉子上面去的阿大师傅有着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记得有一次排了一个半钟头的队,终于欢欢喜喜见到阿大本人,但就在和他对视后,“师傅脆一点” 的话却紧张得直接憋了回去。最后吃到的饼当然香脆得不得了——阿大当然晓得最考究的葱油饼应该是什么样的。 一辈子只做一种生活的手艺人好像没有一个是嘻皮笑脸的。做一只好吃的葱油饼其实是一辈子的事。 其实听说阿大是有点冷面滑稽的。所以下趟如果你也去排队买葱油饼,记得帮阿大讲只笑话,让他也笑一笑。
霍山路上的粢饭糕
不住上海的时候,乡愁就是一块霍山路边的粢饭糕,一碗雁荡路上的麻酱面和一张顶楼马戏团的唱片。 多年后回到上海,发现虹口与杨浦被改造得面目全非,长阳路拓宽了三倍,香烟厂不知被拆去何处,莫名其妙的旅游大巴响着喇叭招摇开过。发展中国家中顶级城市的发展速度好比搭积木。但在霍山公园旁边卖粢饭糕和糖糕的店还在,那个阿姨还是会极好意思地把早上卖剩下的粢饭糕丢到油锅里腾一腾,再套进一只塑料袋里递给我,用苏北话讲,“喏,两块钱”。 顶楼的马戏团今天解散了,不过我总算能够和阿姨一道,立在下街沿上,吃一块油叽叽的粢饭糕,吹一吹上海脏兮兮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