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id

How is it that we never completely comprehend our love for someone until they're gone?

听戏

保安师傅在楼下门房里放起沪剧。咿咿呀呀的女声从弄堂口慢吞吞地传到两楼。不知道是哪一个今日值班,于是很想下楼看个究竟,搬一把椅子下去一起乘乘风凉,听听戏。

美美百货

去一个朋友的咖啡馆。从常熟路地铁6号口出来转去华亭路,过了延庆路到长乐路后,右转往常德路方向再走几步便是。但不巧咖啡馆已经打烊,只能悻悻掉头去富民路。这时他突然说,“这里想必是上海最好的地方了。”“为什么?”“因为这几天里我们在这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多遍呀。”“哦。”我不置可否地答道。 美美百货突然从记忆中跳出来是今天下午找金刚面馆报道时候的事。一篇旧报道里介绍了这家开了24年的饮食店,顺带提了一下该店面是开在当年红极一时的奢侈百货商店附近。我顿时吃惊了一下,原先熟悉不已的百货公司居然在我的记忆中如同它的实体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心下唏嘘。 我也不知道究竟还有些什么事情和人我已经忘记而自己却完全浑然不觉。

他乡

20天内连换4次住处,今天要搬第5次。 即便如此辗转,每天早晨醒来却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哪个城市哪个区。只是家的概念愈发清晰——那是几千公里外的上海。

花了几天功夫逐篇细读张爱玲与宋淇夫妇的往来书信,顺带又重新翻了一遍《张看》。信件里面谈及的那些大半个世纪前上海高知文艺界的旧事,如同现在高级文艺周刊下附属新闻版块中的民众杂闻一般,有些意外,有些荒诞,有些又叫人唏嘘。 开头的照片摄于一周前同一位旧友从安福路起走遍整个西区的下午。我对友人说,如果能住在这样的公寓里我就再也不搬家了,如果是常德公寓里或者大陆新村的话,那么我就预备懒散度日了。他也点头表示同意。 我现在住的地方在虹口的一处僻静区域,坐公交车到西区大约要一小时。但房间的采光非常好,好几只猫咪在楼下的空地上翻来滚去。一切可以算是无可挑剔。近来隔天有雨,秋意渐浓。靠窗读书时偶尔听得到外面的梧桐被阵风吹起的声音——想必又有一些叶子要掉下来了。 于是我打算搬回这个城市。

上海在下雨

这几天邮件出奇地少。收到的邮件数量大约是过去的三分之一,自己也难得写写新邮件。 “所有美好的东西都即将或已经离开这个城市”。很喜欢的男孩子发来短消息,口气平静地向我陈述这个事实。感觉其中的感情暧昧而又无奈。 最近懒得(或是不敢)思考。 最坏的决定就是不做任何决定。 听说上海一直在下雨。

Daniel

另外,最近联系人里突然增加了四个不同的名叫Daniel的人。 那是题外话。

地下丝绒

实在是不好意思告诉别人我最近在听WYH五年前写的一首歌。加之前阵还没来由地梦到过他一次,于是想想就觉得滑稽。其实那是一首相当阳春白雪的歌,WYH本人完成了所有的钢琴小号鼓还有唱,使得这首歌越发阳春白雪,总之做作得一塌糊涂。 不过倒是很愿意让别人知道我很久没听过地下丝绒了,“自从Lou Reed死掉以后”。然后可以理直气壮地低头不响。 转移注意力以及混淆视听是我的拿手本事。可在这个阳光明媚的礼拜四上午,坐在一起听Sunday Morning,依旧令我心生感概。想必此时此刻脸上的神情无论嘴上再如何地漫不经心,也是无法掩饰的。

等人

今天做了一件旷世骇俗的事情——露天等人一个半小时! 期间把手机充了一次电(顺便可以捂手),和喜欢的男孩子打了两支电话(讲的全是工作),拍了三张水泥地的照片(几分钟后随即又删去),连听数十遍Alison(也有接近上百遍的可能)。 空荡荡的停车场,头顶上空偶尔有飞机飞过,天渐渐变黑。一阵风吹来,早樱纷纷飘落在地上,我的衣服和头发上。 实在无所事事,便默默地打开笔记本,写下一行字: 喜欢与众不同是内心害羞的表现。